妻子亦是神魂颠倒,焦急又熟练地扯落我的领带,丝质手套内的葱指扶于耳下,踮起脚在我唇上使劲吮了一回,而后便眨
着她的金色媚眼,慢慢离开我的面庞。
「哈啊...你这笨蛋...难不成...」她唇瓣上还牵着一道银丝,眸子里晃着荧光,面色
红地望着我,「想要在这里......和我做?这傻脑子终于是坏掉了?」
「哈啊...不行么?」
「你...你是疯了吗...当然不行了...」
也许是
欲满满的热吻让我也失了神智,总觉得妻子眼眸里,那两枚桃花染染的
邃幽瞳,也已悄然融化成了两颗
心形状。
彼此四目对视了片刻,似连周遭
红色的空气都变得焦灼又靡
。她咬着下唇摇了摇
,垂下盖着黑纱的银发秀项,满是脂
的滚烫面颊贴在我脖子上,
吐着阵阵沁肤的鼻息——
「别逗我了...走吧...带我走...」
「好。」
胸前的衬衣被她抓得满是褶皱,埋
怀里的脑袋再也没有抬起来,宛若一只乖巧
猫,在我衣襟上左右磨蹭着。
禁不住娇妻的撒娇,我随即扶着她的肩膀弯下腰去,手臂快速穿过妻子的双腿膝窝,将她的身体连同纱裙一并以公主抱的姿势搂进怀里。
——「欸...先生,你们要走了吗,照片还没有选......还有,婚纱和西装的租赁三天就够吗......哎,先生,你等等,先生!!」
......
哒...哒...哒...
「放我下来吧,我自己能走。」
「不要。」
走出颇有东煌风格的街区小巷,拐到了镇心湖边的青石板路上。
徐徐凉风摇曳起她美丽的长裙,两只裹着黑丝袜的小脚悬在半空,来回晃
间,高跟鞋尖上的两颗黑曜石迎着冬
里的暖阳,泛起时隐时现的粼粼荧光。
「羞死
了......」
「都多久了,还没习惯?哦哦,快看那边,有小孩子在朝你挥手喔~」
——「妈妈,好漂亮的新娘子欸!」
——「哇,妈妈,那个姐姐居然是银色的
发,是白雪公主呀!欸!?她
上还长着角耶!」
埃吉尔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,朝路边那正牵着妈妈的两个
孩挥了挥手。
虽然问遍这里的居民,都说从没听过什么‘东煌’,可这张灯结彩的街景,悬挑在屋檐的灯笼,街边院子门
张贴的对联......记忆中,唯有在年关时分的东煌大地,才能见到此番盛红满目的景象。
「可恶,堂堂
渊之神的化身,竟蒙受如此屈辱......呜!啊啊你
嘛,突然颠什么......呀啊!还来啊喂!!」
因为身体比曾经壮实了不少,即便如此抱着怀里的
妻颠锅似的上下抛动,竟也一点也不觉得疲惫,甚至还能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美丽姿容。
「屈辱?奇怪了,我怎么记得是埃吉尔小姐自己提出,要因擅自离队的事而自愿领罚,立誓要做我的......什么来着?」
「啊?什么,做你...你...你最
的妻子?」
「不对吧,我记得是一个...嗯...大概没什么尊严可谈的身份来着?」
「呜......」藏在银发后侧的大眼睛里满是不甘,怔怔地盯着我领
间的银制项链——而项链底端挂着的,正是那枚刻有她名字的誓约钻戒。
——
。
看她那副扭捏的样子,嘴里是怎么也挤不出这两个字了。裹在黑丝里的食指微曲着嵌
唇瓣,一声声微弱喔喃轻如飞虫振翅,脸瓜子红彤彤的,「混蛋,不要在大街上问我啊......啊啊...去死去死去死...」
呵,傻丫
......可别想再逃。
我在她轻微的咒骂声里愉悦地笑着,一步步朝不远处的酒店走去,脑中边盘算着,在联系上基地前要该如何享用这可
龙娘,边回忆着不久前的意外遭遇——
数小时候前,卷
炸中的我们在一片陌生沙滩上先后醒来。舰装残
不堪,通讯设备不是损坏就是丢失,只剩眼前的碧海蓝天与一望无垠的海岸线。
......挥官......指挥官!
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,泪花亦如雨点零落,直到丝丝咸涩漫进嘴角,似是在温柔地催着我从昏迷中苏醒。
急救凝胶...凝胶......找到了!
呃...怎么用来着,把这里撕开么......欸?别!等等......啧,竟然直接漏掉了......啊啊啊啊...真烦!!
这笨蛋...明明自己才是最烦的那一个,真是一点自觉也没有。
正打算唠叨她几句,可这叽叽喳喳个不停的笨蛋龙娘,却在撕开我的衣襟之后突然陷
了沉默。
双手撑在我胸前,指尖攥紧颤抖,眼眸瞪得老大,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脖子,准确地说,是盯着我脖子上的项链——暗银色的链子上原本是穿着军牌的,而如今,却挂着一枚留有姓名镌刻的婚戒。
——?gir.
她愣了片刻后,静静地替我包好了急救凝胶,而后轻声呜咽了几声,缓缓低首靠在我的胸前,迟迟没有将这枚属于她的戒指......从链子上取走。
拿回来之前,让我做点什么吧,求你了。
就当是让我心里舒服些,任何事
都可以,好不好?
嗯,都听你的......好,我知...
...等等,你刚才说什么!?要我做你的
...
?哈啊?
唔,(叹气)......知...知道了......我说我知道了!做就做啊!
......
那之后,我们恰巧遇上了赶海归来的大姨,好在语言相通,便跟随她来到了镇里。
这里流通着从未见过的货币,明明各处街景都与东煌的沿岸城市别无二致,着实有些奇怪。幸好埃吉尔随身带着不少贵重首饰,四处打听后,终于在某处换了些够我们租住酒店的钱财。
与街坊攀谈时又发现,此地居民竟对塞壬一无所知,并且他们使用的联络装置与通讯线路也与港区完全不同,即便好不容易修好了通讯机,设备也一直处于圈外状态。
我与埃吉尔就好像是......来到了另外一个陌生世界。
安顿好住所之后,我自觉身体恢复得很好,想外出收集些当地
报,便拉着埃吉尔到镇上闲逛去了。
这位先生,您好,打扰了...
我们是一家新开业的婚纱摄影店,请问这位是您的夫
吗?
哎呀...二位真是郎才
貌,想请两位进店免费拍一套写真,作为我店宣传,婚纱可以低价租赁哦!不知您二位意向如何?
......
——事
差不多,就是这个发展。
虽然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怪异,一切都充满了宛如穿越时空后的不协调感,然而心急也没有用,顺其自然吧。
吱呀——嘭!
怀抱公主步
酒店房间后,我脚尖一勾,大门便应声关上了。
风铃轻响,灯光亮起。
房间不算大,好在装修还算
致,暖色系的软装布置也很温馨惬意;房间楼层很高,透过宽